“有什么难为情的!”妻鼻子哼了哼,“你如今也算名医了,班上忙个贼死不说,下了班,省长、市长、部长,说叫你去就叫你去,义务按摩几百次了吧?这点小事,他们也该帮你办一办。”
“这么做合适吗?”我自言自语着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。”妻冷笑道,“你打听打听,市里有你这种身份的医生,哪个还住两室一厅?为自己的事,我决不会要你破例,如今是为朋友,说得过去了。前两年我要停薪留职办舞蹈学校,你拦住不让干,如今各种舞蹈学校烂了街,想当你的贤内助也当不成了。做不做,是你自己的事,反正你不去求人,歌舞团也在传说咱家占了多大的便宜。”
妻这番话说得我心里疼,我正是不想当个按摩师虚度光阴,才转向心理分析研究的。不能说妻的这番话没有一点道理,我无偿为官人、官太太、衙内按摩推拿时,心里收获了几多亏空?几年来,我没为自己的事张过一次嘴,如今也好利用这件事,检验一下我在这些官员心目中的分量。